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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:我叫塗山子音,你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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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裏烈不喜歡長時間和別人相處,但面對志同道合的事,他和狐帝談笑甚歡,談了很久,一同達成了撮合兩個人的想法。

歡笑著送走狐帝和塗山子音,百裏烈也帶走了百裏年,頃刻就轉頭問他:“你就那麽喜歡那個小丫頭?”

百裏年笑笑,很快作答:“沒有理由不喜歡。”

“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?”百裏烈看他眼裏滿滿地笑意,不自覺的,也覺得饒有趣味地勾著嘴角。

“知道,子音就像天下最暖的陽光,也像天下最清澈的水,只要她來了,滿世界的美好就皆是她了。”百裏年答得不假思索,引得百裏烈低笑一陣,反問他:“你這樣說,把你娘又放在哪裏?”

百裏年楞一下,隨即笑答:“娘是你的全部,不能是我的。”

嗯,兒子還不傻。

百裏烈頗為滿意,走著走著還是提及一句:“你待那小丫頭挺好,就是不及我當年追你娘的成果,有空我和你說說辦法,不過不能讓你娘知道。”

——

狐帝見著女兒,心裏開興一直哄女兒回家。塗山子音不是不想回去,而是她心裏念著“妖怪”,就口上先答應下來,再說給她兩天的時間收拾。

狐帝點頭應好,又見她心不在焉的,就笑著小聲詢問:“是不是不舍得百裏年?”

沒等塗山子音回答,狐帝又做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道:“要是舍不得,你想帶他一起回的話,我和魔尊也沒什麽意見的。”

話裏有話,塗山子音怎麽會沒意味到。她狐疑看過去,一眼了然,幾絲不高興的樣子:“你們是不是又背著我議論什麽了?”

“哪有議論什麽?說的都是事實而已。”狐帝一直和塗山子音錯開眼,左閃右躲的,最後拂袖起身:“都是表面的東西,怎麽?我們看到的還不讓我們說了?”

“說可以說,就怕你們會錯意,老是想些有的沒的。”塗山子音也懶得說太多,她拍拍裙子上的灰,腳步輕盈的邊走邊尋思怎麽把“妖怪”給勾出來。

對於這個“妖怪,”塗山子音自己也是不理解她為何對他一直念著。她不是沒想過他長得很難看,可是……她就是想著他,甚至膽子大到想看他的真面目。

出主意這事難不倒塗山子音,她一向腦子動得特別快,不出半會主意就有了著落。所以她一轉身,還是像平常一樣該幹嘛就幹嘛去了。

一直等到夜深,塗山子音做了個睡下的假象躺了一會,就只拿一件披風,往身上一包便跑到高山上。

月牙就掛在山尖,她到最高的地方停下來,又延著懸崖的邊邊走邊賞月。

夜深風是孤冷的,同時也顯得月色孤冷。她的影子被拉長,一黑一白站著,也沒有走出孤寂的景色籠罩下來的清冷。

頃刻月更高了,塗山子音望過去一眼,又淡淡地收回來專註在她腳下。

她往邊緣挨近些,忽的笑一下,好聽的聲音淺淺說著:“我的情況你應該是明白的。”

她停頓一下,又往前一步:“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給我渡靈力,有可能是起初看我可憐還是什麽的,但有一點,就是我相信你是不想我有事是嗎?”

她的嘴角揚得更高,眼裏漾著璀璨的月光而明凈通亮。她只要說完一句,就把自己往崖邊送一點。她笑得狡黠,心裏就是堅信“妖怪”就在附近。

“吶,我現在因為半仙半妖的,顯原型或者動真氣都很困難,可是我想見你,所以……”她在最後一步停下來,裙擺蕩開,轉過身背對懸崖,影子也有一半折在懸崖下。

她一直淺淺地勾著嘴角,轉身的時候也閉上了眼睛:“我閉上眼睛了,你來接我吧。”

她紅唇輕啟,說罷,便往後直直倒下。

月色下落了一抹白色的身影,那身影飛快地一直往下掉,衣裙綢緞翻開,就好似一朵在月下綻放的玉白色小花。

不過那小小的身子掉了不久,崖邊又有一個身影快速切到她身邊。他比快很多的速度接到她,為確保小狐貍有壞心思,便一手緊攬住她的腰,再將手輕蓋在她緊閉的眼睛上。

果然手心裏又有睫毛刷過地微癢,司空言低頭看下去,就註意她的嘴角一直微微含笑,頓時蹙眉。

這到底是有多信任自己?

他腳下踩在石頭上一點,摟緊懷裏的人,微微一躍便將她帶回崖邊。

等他松開人,司空言看到她的手中緊握的長繩又是微微捏緊眉心,幾分頭疼地轉過去背對她。

又被擺了一道……

塗山子音玩笑地睜開一只眼,慢慢地才把眼睛完全睜開,繩子一丟,沒心沒肺道:“我還在想,你再不來我就自己上去了。”

“如有下次,記住,我會丟你下去。”司空言的聲音聽不清溫度,又背著人,就又摸不清他現在的脾氣了。

塗山子音見好就收,沒有打算再惹人,轉開話題直言道:“我要回青丘了,你還會在魔界嗎?”

司空言沈默不語,塗山等了會等不到回答,就當他是默認了: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次兩次幫我,不過我還是謝謝你。以後在青丘,我大概見不到你了吧。”

她說著,心情竟然也變得沈重。司空言還是選擇漠然不開口,塗山子音也跟著安靜了下,就無聊地走到崖邊對著月亮坐下。

她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,心情看似不錯的娓娓道:“不過呢,我找百裏年的時候還是有機會可以見到你的是嗎?”說著她自己笑一下,自嘲起來:“只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,因為你說過把我丟下懸崖的話,放心吧,我下次要見你不會再用這個辦法了。”

司空言側臉看她,凝視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
“好啦,我也差不多回去了。”她站起拍拍身子,司空言又隨即將臉轉回去。

“對了,我叫塗山子音,你呢?”

司空言楞了下,張張口,後又猶豫著閉上。塗山子音看著他的背影良久,虛笑著說:“原來你沒有名字啊,看來,還是得繼續叫你‘妖怪’了。”

“那就這樣吧。”她對他擺擺手走去,樣子挺瀟灑的:“妖怪,再見了,我要回去睡覺了。”

司空言不想告訴她,可是又覺得有什麽在他心裏正在流失,他說不出什麽也不知道該不該,可就是聽她漸去的腳步聲,心裏的越發的惆悵。

“司空,我姓氏司空。”他幾乎是沒有控制地發聲了,名字只說一半,可是他就後悔了。

該忍住的。

司空言下意識去看塗山子音的反應,只見她腳步頓住,大約不動幾秒,再悠悠揚揚的意味深長:“司空……嗯,我記住了。”

“走了。”她再次擺手,腳步不再遲疑地直直往山下走。

塗山子音走了好長時間,腳下突然踉蹌一步,手掌重重地拍在身邊的樹身上。

她的臉色不再掩飾而變得難看,另一手緊捂住心臟的地方,眉心緊擰,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。

倏爾她的呼吸幾絲急促,塗山子音緊閉上眼,腦海裏飛快閃過什麽,心裏也似乎聽到了幾聲對話。

那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,像是發洩完,隨即她又慢慢的恢覆了正常。等她不是那麽緊張的時候,再尋找那些片段的東西,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。

塗山子音艱難地呼了口氣,有些累地倚在樹上陷入沈思。她呆呆的出神,嘴裏呢喃,輕輕念起:“司空?司空……司空……言?”

最後一個音破出,塗山子音幾乎心尖一顫,腦袋放空一陣後又被自己弄得莫名其妙。

她下意識飛快地往回走,身體自然而然的不敢再念叨那個名字,雖有不明所以一說,但也從心裏有意識的害怕,預感似的覺得危險。

——

魔尊難得有空和司空言閑坐。

他倒茶,倒得直接粗魯,過很久還是不滿夫人命他禁酒,對茶有種恨不得摔個稀巴爛的恨意。

自個喝完一杯,杯子就嫌惡地擱在了一邊:“這幾天讓你住我這,我沒說什麽,你還真當我歡迎你?要不是我夫人,我早趕你走了知不知道?”

百裏烈難得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教神尊,頓時有點爽,一口氣說完就把茶當酒連連多喝好幾杯:“你做過神尊的怎麽也要有點眼力見,今天就自己走吧,我不能再容你了,首一你打擾到我和我夫人,二是你是我兒的情敵,三,你傷害過我未來兒媳。”

那般話毫無顧忌地說完,百裏烈瞥眼空出一只的茶杯和正熱切的茶壺,他笑得惡劣,沒臉沒皮的對一直漠然的司空言道:“不用客氣的,要喝自己倒。”

司空言動也不動一下,依舊坐在那靜思。百裏烈又看他一眼,懷疑自己面前是不是坐了個木頭人,剛要動手,司空言驟然站起,緩緩開口:“然兒走了,我自然會離開。最後一句警告你,不準在她沒同意之前叫她兒媳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快過年了,寶寶們都安全到家了嗎?本來以為會很快完結的,沒想到快七十章,我這裏還差幾個重要的情節……我真的是話多又拖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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